【EC】养父(上)
这是一发联文,大概两篇完结?
人物设定:养父查x小狼狗万,年下一起磕起来啊~
下篇交给大大 @Amour secret
↑是的,这位大大写文超~~~~辣,我爱她
————————————
Erik在书房门前停住了脚步,思考着他现在或许应该直接转身走掉,把所有的问题所有的事情都掩在这扇门的后面,彻底地置之不理。然而,尽管他内心十分抗拒着接下来Charles要跟他说的事,但他不能否认的是,由于他已经连续半个多月都没有和Charles好好地单独相处过,他对Charles的思念此时就像是疯狂生长的蔓草一样,在时间的滋养下无法遏制地大片延伸。他默默地站在门前,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遵从自己内心的想法,屈起两根手指,在门上轻轻地叩了叩。
书房里立刻响起了一道温柔的应答声:“是Erik吗?进来吧。”
他推开房门,看见他的养父坐在宽大的书桌正在埋首看着什么,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见Charles棕色柔软的头发在头顶形成一个小小的旋,俏皮可爱地支棱着几缕不听话的碎发。
台灯柔和的光线像金色的浮尘一样萦绕在他周围,所有的光和色交错分明地铺陈开来,像是突然有了生命力一样规律鲜明地跳动着,他端坐在那里,穿着和他的蓝眼睛相映成趣的深蓝色麻花纹大毛衣,袖口微微向上卷起,露出了瘦削但结实的小臂,整个人仿佛一副修拉的画,好看到失去真实感。
Erik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
Charles听见他的脚步声,从面前的书堆里抬起头,看到他的瞬间眼睛里盛满了温柔的笑意,他口气轻软道:“Erik,干嘛要站在那里,来,过来这边坐,我有点事情想要跟你商量。”
Erik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压下从他推进门后就一直未停下过的对面前这个男人的旖念,淡淡地答应了一声,走过去直接到Charles的对面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Charles将一堆打印材料递给他,微笑着看向他说:“上次跟你说出国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Erik听到“出国”两个字时身体明显地一僵,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并没有去接那摞材料,而是将头撇到一边,冷漠地拒绝道:“我不想去。”
“为什么不想去呢?”Charles没有在意他的抵触情绪,仍是温和地微笑着,眼神语气都像是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在发脾气的无奈,他将材料放回自己面前,将双手交叉叠放在上面,碧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慈爱和宠溺,他看向Erik认真地建议着:“我觉得牛津大学还不错,那是我的母校,无论是学术氛围还是人文环境,我相信你都会喜欢的,唔,或者,其实你更想去德国?”
“我哪里都不想去,我只想在这里,在纽约。”Erik偏过脸,表情绷得紧梆梆的,他直视着Charles说:“你是在赶我走吗Charles?”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Charles愣了一愣,随即解释道:“不,当然不是,Erik,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但,这不能,你已经长大了,应该多出去看看,做一些趁年轻该做的事,我不能总把你当成孩子一样护在身边,你懂我的意思的,对吗?”
“那就请你尊重我的决定Charles。我不想走,对,我不想走,这就是我的答案,我宁可去纽约的红灯区附近给人擦五美分一次的皮鞋,也不去见鬼的出国深造。”Erik旗帜鲜明地表达完自己的态度后将口气顺势一转,平添了几分可怜兮兮的味道,他将身子往前倾了倾,眉宇间流淌出的浓浓的眷恋快要让Charles被愧疚淹没了,他委屈地道:“Charles,你别这样好吗,别让我再一次被抛弃了,Please。”
Charles看着眼前的Erik,不自觉的将他和十几年前那个初到自己家里怯生生的望着自己的小男孩儿重叠了起来。这个联想让他的心就像是块被柠檬泡过的海绵,微胀的酸楚感弥漫扩散,似乎渗进了他的五脏六腑,他不由得长叹了一声,感觉自己无法再开口对着这样的Erik说些什么,只是颇有些头疼地按压着额角。
“他动摇了”,Erik不动声色地想,“他再坚定也还是动摇了。”
他太知道如何拿捏Charles性格上的短处了,这个看似温和的男人实则有着不为人知的强势和倔强。他就像一根橡皮筋,看上去柔软无害,实则韧性十足,外界对他施加的力越猛,他反弹的便越是厉害。但只要一点示弱一点讨好,他就会拿出世界上最宽广的胸襟来包容和迁就着所有不合理的一切。
这就是他的养父,Charles Xavier,他爱了十几年的男人。
十几年的相处中他对Charles的观察具体细致到无孔不入,在他本人分毫无觉的情况下,他悄悄地、默不作声地将他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不知从何时起,关注着这个男人的一切仿佛成了他深入骨血的习惯,他的眼总是会不自觉地跟在他的身后,像要洞穿他的一切那样热烈而渴望地注视着。
也许是从小缺乏安全感的缘故,他天生就比别的小孩子会克制自己的欲/望,尤其是当他注意力都集中指向一个人的时候,他的这份克制就会显得更加耐心。但是他知道,“克制”不等于“不想要”,这种差别就像是同样遇到糟糕的事情时Charles总是会微笑着不在意,而他却是表面上笑着实际则在心里憋着火并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狠狠地打击报复,二者看上去反应相似,其实其间的差别犹如天堑。
他一直都迫切地希望自己长大,成长到可以真正地拥有他,掌控他。
是的,掌控他,让他温柔的目光从此只看向自己,他殷红完美的唇只对着自己微笑,他那该死的能蛊惑人心的魅力也只对着自己散发。想将他藏起来,让他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他浓厚的独占欲让他觉得别人看Charles一眼都是在跟他抢他。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歪着头打量着看上去有些发愁的Charles,心里料定他最近应该不会再跟自己提出国的事了。果然,Charles将出国的材料草草地收拾到抽屉里,站起身来叹口气说:“那这件事以后再说吧,你早点回房休息,最近你在毕业季,应该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忙,要多注意休息知道吗?不要累坏了身体。”
Erik跟着他站起来,踱到他的身边,状似随意地帮他整理着毛衣套着的衬衫领口,他冰凉的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Charles的脖子,甚至暧昧地在他喉结处蹭了蹭。
他看着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相貌出众的男人,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顺从自己的欲望将他的领口直接撕扯开,将他温热的光/裸身体纳入到自己怀中,他一直都清楚他克制的外表下有一只疯狂的兽,时时刻刻都在饥饿地嘶吼着,带着想将这人吞吃入腹的渴望匍匐在内心的黑暗处虎视眈眈。
也许有一瞬间他眼神中的热切太过赤裸,Charles不由得后退了半步。Erik敏锐地察觉到Charles似乎有些微微的错乱,他将自己的神态又重新调整至无辜,露出点甚至有些天真腼腆的笑,他抬起眼,带着点疑问道:“怎么了Charles?”
Charles犹豫了一下,将刚刚Erik给他的压迫感强行挥去,摇摇头说:“没什么,大概是最近有些累。”
Erik对他温柔地笑着说:“既然累了今晚就不要跟Hank他们去酒吧喝酒了,在家多睡一会儿好不好?我去楼下厨房给你热杯牛奶。”
Charles惊讶地看向他,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今晚要和Hank出去?”
Erik给了一个“你自己猜”的眼神,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又凑近了一点,在他颈侧间闻了闻说:“True Star Men?这款香水很适合你,Charles。”
空气间暧昧的温度迅速升高,Charles掩饰性的咳了一声,他意识到眼前这个比他高出半个头的男人早已不是那个可以被他任意抚弄头顶的小男孩儿了,这个距离对于Erik这个年纪的男人来说,实在是有点太近了。
于是他有些不自在地绕过了Erik,匆忙地从衣架上取下了他的外套,交代了Erik几句后便有些慌不择路地抓紧时间离开。
Erik的眼睛一直跟着Charles,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才勉强收回自己的目光。他看到Charles匆忙之下将一沓出国材料放进抽屉里后忘记了上锁,鬼使神差地,他不由地向那个抽屉走去。
********
Charles心烦意乱地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夜幕下的纽约在各色霓虹灯的闪烁中显得有些光怪陆离,光影透过车窗在他的脸上流转翩跹,恰到好处地将他眼底的疲惫和痛苦掩映在阴影中。
有些事情已经失控了,尤其是在这一年多来,当他已经不能用孩子的眼光看向Erik时,他就清楚地意识到很多事情已经失控了。他会时常的着迷于Erik长开的五官是多么的性感俊朗,他会忍不住地去打量他健身成果显著的倒三角身材,他甚至会在知道Erik非常受欢迎后欣慰的同时难免有些心酸起来。
这一切都太过了,他太明白不过,尤其是,这种感情发生在养父对养子之间,真的就是,太过了。
他对自己十分失望,或许是太久没有伴侣的缘故,他竟会对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孩子产生性/幻想。自从十几年前他知道他的腿有隐疾,随时可能会瘫痪后,他就放弃了找一个人度过余生的打算。毕竟,他实在不忍心拖累一个无辜的人为他充满不确定性的后半生买单。
但这一切并不是他臆想着Erik的理由。
他高尚完备的道德感绝对不允许他做出这一步,在他尚算能控制自己之前,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将Erik送出自己的视线范围外。
然而当Erik面对着自己流露出那种害怕被抛弃的茫然失措时,他在不免有些心疼的同时…….又有些自私地舍不得。
他头痛似地敲了敲额头,将头抵在冷冰冰的车窗上,眼神放空地看着外面的景色浮光掠影地飞驰而过。就像是翻看着那些看了无数遍的古旧照片,熟悉到再也没有提起兴趣的必要。
太多纷乱错杂的情绪搅得他即使在酒吧这种借着酒精沉沦进虚无的地方都兴致缺缺,于是他随便找了个借口,提前回家了。
他刚进家门就发现哪里有点不对。
客厅四周黑漆漆的没有光源,一切都安静得不同寻常。
平时无论他回来得多么晚,Erik都会给他留上一盏灯,防止他摸黑进来的时候被磕绊到,今天居然意外的没有。他疑惑的同时,不经意地抬头看到楼上自己书房虚掩的门,里面透出些微弱的光线,想到Erik可能还留在他的书房里,他心里毫无由来地突地一跳。
他快速地跑上楼,猛地推开了书房大门,看到Erik果然坐在他的书桌前,不知道在低头翻看着什么,见他推门进来,他将手里的东西“啪”地一声合上并抬起头来冲着门口的Charles浅浅地微笑道:“你回来了。”
虽然是毫无波澜的微笑,但他眼中的暴戾之气实在是太过明显,像是暴风雨的前夕,带了十足的疯狂意味,这让Charles一时怔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而Erik就趁着Charles愣怔着这几秒,阴沉着脸几步走上前,抓着他的下巴就狠狠地吻了下去。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