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Unequal Treaty/不平等条约(上)
梗概:群里集体点梗文——狗血梗之契约包养(只限定万包养查)
Charles在家里欠下巨额债务濒临破产且母亲重病垂危急需用钱的时候,Erik主动向他施以援手,但是条件是签订一份三年有效的包养契约.........
预警:N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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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告诉我你是在开玩笑。”Charles捏紧了手上的合同,巨大的荒诞感让他甚至忍不住失笑出声:“这算什么,Erik Lehnsherr,趁火打劫还是挟私报复?落井下石还是趁机泄愤?抑或是仅仅为了你某种难以启齿的癖好?如果我的用词令你感到不适的话那么我十分抱歉,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反驳我。”
合同被Charles轻飘飘地重新扔回到了桌面上,由于惯性作用在光滑的大理石桌面上滑行了一段距离,恰好滑到了对面男人的左手旁。
Erik的食指和中指在那份合同上面敲了敲,从怀里掏出了一支钢笔压在纸张上面又缓缓地推了过去。
“签了它。”Erik沉沉地开口,带着不容反驳的语气,他抱着双臂优雅地靠坐回了椅子上,脸上一派该死的从容笃定:“你没别的选择,Charles。”
没有别的选择,这倒是确实是让他说对了,Charles沉默了一瞬。如果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他也不会和Erik这样坐在谈判桌的对面。
但是,该死的,他以为Erik让他签署的“卖身协议”会是一份不对等的劳务合同,他没想到这居然是一份真正意义上的卖身契约。
换句话说,Erik用一笔足够填补Xavier家巨额债务和治疗Charles重病母亲的医疗费的钱来购买他接下来的三年——以地下情人的名义。
包养——这是出现在Charles脑海中的第一个词,他用尽他所有的修养才勉强将为此受到的屈辱和冒犯硬生生地压抑下去,他狠狠地揉了揉血管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缓了缓神后,尽可能地以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平静地开口说道:
“原谅我不是很明白,Lehnsherr先生。”他抬起头直视着对面的男人,唇角微微向上勾起,划出一抹上挑的弧度,然而那里却殊无笑意:“虽然如您所知,我只是一名再普通不过的遗传学教授,对生意场上的事几乎一窍不通,但是即便如此,我也知道商场上交易的基本原则是尽可能公平的以物易物,据我所知您可从不做赔本生意,那么告诉我,您花这么大一笔价钱只是为了换取三年的性交易和性服务——请姑且原谅我用词如此粗鲁,到底是为了什么?要知道这么大一笔钱足够让你在拉斯维加斯夜夜春宵好几年,且得到的服务要比从我这里得到的好得多!”
Erik无动于衷的审视着他,半晌,哂笑一声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果然还是一点都没变。”
Charles微微一愣,这句话让他像是在幽暗的黑夜中抓住了一点微弱的萤光,他怀抱着一丝渺茫的希冀将身子向前前倾了一些,犹疑地开口道:“你还记得?Erik,你果然还记得高中时候的事情是不是?那么你能不能......”
“不能。”Erik出口打断了这句话,他就像所有混蛋冷血的资本家一样脸上套着一层钢化的冰冷面具,线条锋利,不近人情:“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那么,告诉我Charles——”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衬衫的袖口:“你既然打算卖掉你的婚姻来挽救你们家,为什么不能卖给我?这又有什么不同?”
Charles感觉到他刚刚还温热着的希望正在慢慢地冷却下来,像是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霜化凝固哽在他的喉间,让他既说不出,也咽不下。他缓慢地叹了一口气,扳直了自己的身体,对着Erik微微一笑道:
“没错,我和Moria的婚姻的确是这场变数的权宜之计,这听上去也的确不过是一桩双方谈拢的买卖。但,那并不一样,我已经打算好要与她好好经营这段婚姻,平等、尊敬、包容、责任、和爱。婚姻里该有的我都会悉数给她,因为婚姻彼此对等的关系,我并不觉得这是束缚我的桎梏,甚至会当做我人生中新的开始。但是至于您给出的条件,Lehnsherr先生,我不会去抨击那些用肉体做交易的人,也尽可能的去理解他们,但这并不代表着我会坦然接受同样的事。这份协议到底意味着什么,你我都十分清楚,不是么?”
言毕,他从容的站起身来,将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拿下来搭在手臂上,临走时甚至礼数周全的保持微笑向Erik欠身致意。
然而Charles转过身后第一步还没踏出去,就听见Erik在他后面叫住了他,只用了一个简单的单词就教他停住了脚:
“Raven。”
Charles猛地回过头去,正对上Erik幽深的目光,四目交错的一刹那,他似乎感应到了Erik此时此刻的情绪——仿佛鱼雷入水,表面上泛出一丝波纹,实则里面翻滚着爆炸一样汹涌的怒意,而这其中居然还潜藏着一丝威胁。
他在威胁他!他居然在拿他的妹妹Raven威胁他!
(2)
最初的三个月相处的时光其实也并没有Charles想象中的那么难熬。
他按照协议上的要求搬到Erik为他新买的公寓里——那里所处的地段很好,面积大小适中,家居布置都是简约但富有设计感的风格,绿色植物错落有致地摆放在房间的各个角落,看上去绿意盎然且生机勃勃。
这幢公寓意外地符合Charles一贯的品味,在他看到第一眼的时候他诧异地转头看向身边的Erik,而Erik却仿佛像是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一样,仍是一如既往地板着一张过分英俊的脸,脱掉皮鞋后径直地走了进去。
“这是钥匙和门卡。”男人将东西在餐桌上码成了一排,随之一起的还有几张存折和信用卡:“这是你日常的开销,按照协议,你们家的债务和你母亲的医疗费我会额外的支出......”
“为什么要给我存折和信用卡?”Charles警觉了起来,他上前几步单手扣住那几张薄薄的卡片:“我们签订的协议里并没有这个,你也并不需要负担我的生活费。”
Erik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灰绿色的眼睛里阴晴不定:“我们之间只有协议?”
“只有协议。”Charles扣在桌面上的手用力到骨节泛白,他内心的不安和焦灼让他一改往日里的温润从容,他微仰起头直直地对上Erik的眼睛寸步不让地道:“我自己的薪水完全可以负担的起我的生活,还是说,你打算用这几张卡买断我的工作,让我在你的房檐下只做个混吃等死的金丝雀?”
“我没这么说。”Erik紧紧地皱起眉,深刻的纹路汇聚在他高挺的眉骨之间,像是冰川裂开的痕迹。他看着Charles对他一脸防备的表情,声音不由得冷下去几分,他沉声道:“协议里只要求你解除你那该死的婚约,其他的随便你。”
他说完这句话后便再也没向Charles看过去一眼,只随手将大衣脱下来甩在一边,便头也不回地走进了书房,随后,将书房大门“砰”的一声死死地阖上。
Charles怔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许久许久,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
他们从那天起就再也没有碰过面。
他们就这样“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三个多月。Erik一直都很忙,忙到几乎没怎么回来过;而Charles也同样如此,他在工作的间隙还要赶去照顾医院里的重病不醒的母亲和在寄宿高中读书的妹妹,他原本以为在他家道中落以后会步履维艰,却没想到一切都出乎寻常的顺利。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生活本来就是艰难万重,如果你感觉生活容易的话,那么一定是有人替你抗下了所有的不容易。
Charles当然知道这个替他抗下所有不容易的人到底是谁。
他给Erik发过几条短讯也打过几次电话,先是向他表达了那天自己在冲动之下误会他的歉意,紧接着又向他郑重地道了谢;最后在得知Erik最近在墨西哥出差后,他适时的递上了自己关切的问候,并细致妥帖的整理了一份在墨西哥居住的攻略和注意事项发给了Erik。
Erik对这些一向都反应淡淡,甚或有时候太忙了只来得及回复一个标点,表示“已阅”。
这个古板无趣的的德国男人,Charles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这样有着依稀让他熟识的旧时模样的Erik使得他的心情不由得微妙的好上不少,甚至因为这个起了一点逗弄Erik的坏心眼。他一本正经的回复着Erik说:“我敢保证,你塞在裤袋里的手机此刻一定在遭受你勃起的老二的蹂躏,不然它不会用一排省略号来敷衍我。”
而Erik那边停顿半晌,过了很久才无奈的回复他一句话:“我收到了,Charles。”
得逞后的Charles不由得为此低笑出声。
Erik从墨西哥赶回来的当天在飞机场第一时间给Charles发了条短讯,告诉他很忙可能暂时回不了家后,就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去了公司。
Charles简单的回复了他,放下手机,莫名的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他不得不承认,Erik不回家的消息让他着实放松了不少。即使这三个月来他们来往的通讯再怎么轻松愉悦相谈甚欢,他也没办法忽视他们之间那尴尬到令人难以启齿的包养关系。
他需要为Erik提供尽职尽责的性服务——一条没写在合同上却潜藏着的契约内容。
不管他的内心的心理建设到底有没有做好,这都是他无法躲避开来的事实。
Erik回到家里刚打开房门,就闻到一股扑鼻而来浓郁的酒气,他循着味道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看到Charles正裹着被子躺在他的大床上。
“你回来了Erik。”醉醺醺的Charles跟他这样打着招呼,“你告诉我你今天会回来,我还以为你会早一点。”
————TBC————
(真的太狗血了= =狗到我都不想承认是我写的......仰天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