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教授还能再抢救一下(9)
穿越成书里反派洗白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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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括:Charles本来是名兢兢业业的大学教授,却不想一不小心穿越成了漫画《S战警》里的炮灰反派:Charles Xavier。他抱着保住小命的想法打算紧紧抱牢绝对主角Scott的大腿,离杀死他这个角色的大反派万磁王要多远有多远,却没想到对方偏偏阴魂不散.......
Charles:我觉得还能再抢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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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1) (2) (3) (4) (5) (6) (7) (8)
眼下这个情形并不是Charles所擅长处理的那种,他看着离他过分近的Erik,目光里满满地承载着他从未见过的那种感情,就像是厚重的冰面破碎裂开来,有什么东西沉淀了下去,阴暗的、负面的、凶戾的。又有什么东西漂浮了上来,柔软的、希冀的、深情的。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有种想要把所有的真相都告知Erik的冲动,包括他只是个普通人类,包括他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甚至可能还包括着其他。
他第一次无比渴望着拥有原著Charles读心的能力,这样最起码他可以知道Erik说出这句话的意味到底是不是他所想的那样,而不是任由自己僵直地站在原地一边和Erik沉默地互相对望着,一边在心底任意地猜测。
还好这并没有持续多久,外面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一切——是Scott结束探望后过来找Charles了。
Charles向后退了一步,所有冲到嘴边的话都及时地刹住了闸,他重新提起了一点微笑,对着Erik说道:“留下来吃个午饭吗?当然没问题!”
Erik看了一眼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做了一个简单的邀请手势。走到门边的时候他突然停下来回过身问着Charles道:“看来你和Scott相处的十分不错。”
“不!”Charles下意识地脱口反驳,三观惨遭同人网站蹂躏的Charles神经末梢总算敏感了起来,他决定通过以身作则来结束谣言:“我们关系是不错,但是没有你们想的那么......”
Erik饶有兴味地追问了一句:“没有我们想的什么?”说着拉开了书房的大门,外面的Scott正在敲门的手突兀地悬浮在了半空中,他犹疑地看向站在门内的Erik和Charles,开口唤道:“教授?”
Erik仍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催促着Charles:“你刚刚还没说完Charles,你和Summers先生没有我们想的什么?”
Scott同样皱着眉向Charles这边望了过来,Charles被两道袭过来的目光夹击的不由得尴尬地咳了一声,只得权作无事一样径直地从两个人中间穿了过去,顾左右而言他地说道:“Erik,或许在吃饭之前我可以先跟你来盘棋,输的人闭嘴一下午怎么样?”
Erik向Scott瞥去了一眼,擦身而过的时候他堪堪在Scott的身侧站定,状似无意地接过Charles的话,又似格外的意有所指:“相信我,我是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
Scott抬起头,正对上Erik一双冰凉的眸子。
“我觉得万磁王很不对劲。”在回去的路上Scott一边开着车一边沉吟了许久后终于开口谈到了这个话题:“就,你知道的,他原先对Xavier教授的态度和今天对你的态度简直就是截然相反判若两人,中间有段时间我甚至一度以为穿越的应该是他才对。在今天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笑起来居然会露出这么多牙齿,上帝作证,他那副样子真的还不如不笑呢。”
“你这是对Erik有偏见。”Charles忍不住为Erik辩解着,以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的护短的语气:“Erik虽然看起来很混蛋,实际上他也的确是。但是他并没那么的铁石心肠,他是会回馈别人的善意的,他也没有你认为的那么不可救药Scott。”
“是吗?但我总觉得也许是他知道了些什么。”Scott耸了耸肩:“毕竟只要接触过Xavier教授的人都会很清楚地感觉到你们的不同,你们两个压根就是完完全全相反的两个人,我不觉得敏锐如万磁王会真的什么都没察觉出来。”
“他以为我是被体育场砸过以后脱胎换骨了。”Charles对他轻轻地笑了起来:“放心吧Scott,他不会知道什么的,毕竟不管是平行世界还是灵魂穿越都太过大胆了不是吗?他即使感觉到我变得不同也不会往这么离奇的方向去想的。”
“那你也不打算告诉他实话吗Charles?也许告诉他你回家的事情就一切都迎刃而解了。”Scott转过头来对他说道:“目前看起来万磁王对你的印象态度都很不错,即使你的真实身份只是个普通人,想必他也不会把对普通人的仇恨迁怒到你的身上的。”
“不会吗?”Charles阖上眼睛靠在汽车的座椅上,苦笑了一声说道“你要我怎么和他说,我是他最讨厌的那一类人?尤其是在那条项圈的变故发生之后,在他对普通人的憎恶感又上升了一阶之后,你让我还怎么向他开这个口?”
Scott抿紧了唇没有说话,车飞速地向学校的方向行驶过去,四周的景致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飞快向后移动。Charles停顿了片刻,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不仅是Erik,就连你也在迁怒,是吗?”
Scott无奈地笑了笑:“我以为你失去能力后就不会再读心了。”
“我是不会读心,但是我读的出表情。”Charles将原先撑在额头上的手移到了太阳穴附近:“很多事情用心比用能力要管用的多。我知道你也同样在迁怒人类,为了变种人法案,为了那条意外出现的项圈,为了重伤的Alex。这很正常Scott,不是所有人都能保证自己爱恨分明到界限清楚,人类和变种人间的恩怨纠葛太深,真要细究起来无论如何也是算不清的。我们只能想办法去改变它,去改变这种不公的现状。也许在这条追求改变的路上我们注定是要被牺牲的那一代,但是无论如何我们都是要做这些的,为了那些孩子,为了他们的未来。”
“不,Charles,这的确是我们要做的,但是不应该包括你,你不应该在这里被牺牲。”Scott将车停在了学院门口:“这里对你来说太危险了,你的能力始终无法使用,这就意味着六岁的变种人小孩子都可能随时让你轻易丧命。所以,回家吧Charles,在那里平平安安地度过你的一生。你很好,但也许这里的世界会配不上你的好,如果你因为什么意外出事的话,我会无法原谅自己。”
Charles静静地看着他:“也许是我给你们添太多麻烦了。”
“恰恰相反,也许是我们用麻烦在留住你,你为这里做了很多,这对你一个普通人来说已经太过足够。”Scott的眼里流露出一点哀伤:“Charles,自私一回,不是为了孩子们也不是为了任何一个人,只为你自己来考虑,回家是你最好的选择。你可以放心的离开,有我、Jean和Logan,我们会替你继续看顾好这些孩子们的。”
Charles被他这句话提醒的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走以后,学校只留下Scott、Jean和Logan带领着一群变种人未来的希望,这不就是原著《S战警》的未来剧情走向?所有的一切都指向这个最终的结局,那么他还在这里多余的留下来要做什么?
这个世界真的没他想象的那么需要他。
那么他到底还在舍不得什么?
***
已经到了和Erik在X学院的书房内约定洽谈的时间,Charles这堂课却仍然没有上完。
这堂课原本目的Charles是想科学而正直地辅导孩子们生理构造知识——拜那天同人网站的观后感所赐。然而课程上了不到一半,大概是由于他援引的同人网站的“术语”太多,很快就被机智的学生们看出来他也是论坛内的“自己人”,在确定这个喜大普奔的结果后,学生们立刻摩拳擦掌地兴奋了起来。
“教授。”李千欢在提问环节大胆地举起了手,她揣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对着Charles大声问道:“请问教授课余时间有没有看过一个叫做’Hail SC’的论坛?”
学生们“轰”地一声像被点燃一样瞬间大声哄笑了起来,在满堂嬉笑起哄的声音中Charles无奈地低下头揉了揉眉心,一脸“被你们这群熊孩子打败”的宠溺表情。然后他在说笑声中抬起头,看着这群拍桌子踢凳子笑的前仰后合的孩子们,略有些赧然地咬了咬嘴唇说道:“看过。”
学生们不由自主地欢呼的更加大声,整个教室里像是沸水泼油一样水花四溅地沸腾起来,每个人看上去都兴奋到不行,互相激动的交头接耳。混乱中有个孩子又举手提问道:“那教授看完后有什么感想?”
Charles温柔地巡视了他们一圈,看着他们年轻朝气生机勃勃的脸,带着某种难言的不舍轻轻地说道:“你们很令我骄傲孩子们,你们有着超出我想象的才华,说真的,第一次看到那些同人画同人文和同人视频的时候我都惊呆了,请原谅我的过时和老派,这真的是我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些创作。但是震惊过后我想到的是,真好,我的孩子们有着无限的创造力无限的想象力,还有对生活满满的热情,如果这是我教会你们的,我想说的是,你们比我预想的还要棒,太让我自豪了,真的。”
这群又感动又兴奋的孩子们已经彻底地放飞自我,争先恐后地举手问着他们最关心的那个问题:“那请问教授,您和Summers老师是真的吗?”
“很抱歉孩子们,可能让你们失望了。”Charles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摊了摊手说道:“我和Summers老师并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但我们确实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我不会阻拦你们的创作,但是你们要答应我,尽量不要打扰到Summers老师,好吗孩子们?”
教室里响起一片此起彼伏失望的叹气声,大家又开始纷纷沉溺在被正主亲自拆cp难以言喻的痛中。Charles无奈地看着这群孩子们唉声叹气,就像是梦想受到了巨大打击让他们挫败的无法振作一样,这让他心疼的同时又觉得有点好笑。他正想着该说些什么安慰着他们的时候,又有个孩子举手弱弱地问道:“那......教授,您现在在跟万磁王交往吗?”
Charles被问的一怔,他不由得愣住了神,感到心脏就像是被不痛不痒地用力地戳了一下,留下一个挥之不去的浅浅的印。他迎着几十双殷切盼望等着回复的眼睛,勉强地笑了笑说道:“没有,当然没有,我、我们只是......”
“那教授您有女朋友吗?您会被这种同性恋的传闻困扰到吗?”又一道稚嫩的声音打断了Charles的话,这让他暗中庆幸可以将话题微妙地转移开来,否则他不知道他是否还能继续的泰然自若。他对着孩子们微微一笑,神色柔和中竟带了几分难得的认真:
“我知道你们这帮小鬼在想些什么。”他故意皱了皱鼻子,做出一副唬人的姿态,学生们被他成功地逗的飞出了几声笑声。“首先来说呢我还没有女朋友,再之后即使我被困扰到也是因为’不实的传闻’,而与这其中的同性恋因素无关。”
他将双手交握横放在膝盖上,那双蓝盈盈的目光中流淌着满满的眷恋。他不知道他还能语重心长地交代这群可爱的孩子们多久,但他知道他已经失掉了参与他们成长的机会。他来不及看他们长大,也来不及看着他们成为未来的希望,他交代给他们的每一句话也许都已经开始了倒计数。但是他仍然忍不住,忍不住对他们谆谆教导,忍不住把他们成长过程中的每一件小事,每一点鸡毛蒜皮都满满当当地存放在心里,这些似乎已经镶嵌在了他的生命里,偶尔拿出来,都是他最温馨最甜蜜的组成部分。
“孩子们我希望你们知道。”他的语调中有着一丝轻微的颤抖,他慌忙将这不合时宜的情绪掩盖了下去:“真正接受所谓的’不同’是减少这之间的差异化,而不是时时刻刻小心翼翼的不断反复的提醒和强调。正如你可以说参加一场美好的婚礼,而不应该着重强调一场同性恋婚礼,因为只要是美好并值得令人祝福的婚礼,那么是否是同性婚姻就不该被拿出来特意强调。也正如我对你们未来所期盼的那样,我希望你们未来的标签将会是知名的律师,优秀的运动员和非常专业的歌手,而不是在这些称呼之前还要加上一句赘余的’变种人孩子’。”
Charles看着一排排凝神细听的孩子们,忽然觉得自己这个话题起的有些严肃。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点了点自己的额头,对着他们柔声说道:“好吧我承认,好好的气氛被我搞的有些砸。能给我一个补救的机会吗?让我们来继续说回到论坛上,你们还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吗?”
好在单纯的孩子们极其容易被调动起气氛,被Charles轻轻一哄就又很快地开始七嘴八舌地重新叽叽喳喳起来,气氛一活跃就很快又有孩子举手问道:“教授您希望以后您在同人中的形象是什么样的?”
Charles故作严肃地说道:“如果两个人其中有一个人是攻的话......你们懂得。”
孩子们十分不给面子的笑的格外起劲,然后故意大声起哄道:“不懂啦我们才不懂呢。”
Charles摸了摸下巴,思考了片刻说道:“通常在你们文里,我不仅娇小柔弱还格外地傻白甜,所以如果说让我制定我以后的形象的话,我希望最起码五肢发达。”
在孩子们一片意味深长的嘘声中Charles又微笑着补充了一句:“头脑聪明。”
“那教授,如果万磁王现在来接你下课的话,你是会继续拖堂还是跟着他走啊?”
Charles被学生们的眼神和夸张的肢体动作提醒的不由得看向教室门口,果然看到那个高瘦的男人就倚靠在那儿,在学生们爆出更大的起哄声中淡定地看着Charles微笑。
Charles感觉自己脸颊的颜色一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蹿红起来,热气从下到上蒸腾着他,恶性循环一样地让他的脸红的又更深了一些。他对着教室里兴奋叫嚷到恨不得上天的孩子们匆匆撂下一句:“现在下课,大家赶紧去餐厅吃晚饭,课后作业暂时不留了。”一边赶紧走到门口将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Erik拉起来就走。
直到将震耳欲聋的起哄声彻底甩在身后,Charles才轻轻地松了一口气。他将Erik迎进了自己的书房,颇有些无语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不是说好让Azezal把你直接带到我的书房吗?怎么突然想起跑到教室来找我。”
“这似乎并不能怪我亲爱的Xavier教授,你拖堂拖的太久,我总得出去看一看。”Erik一脸无辜至极的模样:“谁让你的课堂上太热闹了,实在让人很好奇你到底在跟他们讲了什么。”
Charles哼笑了一声,起身走到一旁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茶罐,他一边给Erik泡茶一边打趣着道:“这是我和学生之间的秘密,当然不能告诉你。”
“哦?”Erik走到Charles泡茶的桌边坐下,看着Charles泡茶的手,缓缓地说了一句:“你的秘密可真是够多的,Charles。”
Charles的手一抖,刚舀出的一勺茶叶直接撒在了桌子上。
“你这是怎么了?”Erik笑了一声,他抬起头看着Charles一脸复杂难以言喻的神情,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动用能力让小钢勺将桌子上的茶叶打扫干净后,他轻轻地握住了Charles僵在茶杯上的手,将声音放的柔和至极:
“这没什么的Charles,你到底在紧张什么?我又没有在询问你所谓的秘密,我只是......在等有一天你会自愿告诉我罢了。”
Charles嘴唇轻轻颤抖了一下:“告诉你什么?”
Erik歪着脑袋想了想说:“比如说什么秘密之类的......好了不提这个了Charles,说好的正事今天还没谈,如果再不谈的话恐怕今晚要没得睡了。上次项圈的事情我想应该是调查出些结果了。”
他将带来的文件摊开给Charles看,Charles坐在他的旁边翻了翻,不由得深深地皱起了眉:“看来果然和Stryker有关。”
Erik点了点头,接口道:“现在还不能百分百的确定,只有找到那些制造项圈的秘密基地才能真正地下结论。”
这句话的信息量并没有多高,但是却像是一道惊雷瞬间劈中了Charles。它很好地提醒了Charles一件事——让Erik送他回家的机会说不定就在眼前!它甚至让Charles意识到如果他错失了这次机会那么很可能就不会有下一次。他来不及细想这其中的许多,他就像快要溺亡的人迫不及待地抓住一根浮在水面上的稻草一样只顾拼命地抓住它,生怕这个机会会在眨眼之间转瞬即逝。
Charles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假装猛然间被点醒一样那般的恍然大悟,他转过头直视着Erik,将表情尽量模拟的更加逼真了一些:“我突然想起来,我之前做调查的时候,就觉得有一个地方很像制造秘密基地的掩体。”
Erik抬起头静静地凝视着他,灰绿色的眼睛像是覆上了一层冰翳。过了半天,他才平静地开口道:“哪里?”
“你当时砸白宫的体育场旧址,下面的掩体中似乎有制造项圈的秘密基地。”
Erik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Charles,不肯放过他脸上任何一处细微的表情,他方才平和的声音渐渐地冷淡了下来,以一种Charles察觉不到的幅度:“继续Charles,你想让我做什么?”
Charles神色如常地回望着他,他的表情比他想象中的控制的要好的多,甚至还能浮起一个他招牌般温柔的微笑,这让Charles确信他的表演不会有任何的瑕疵:“我觉得我们可以去那里看看,用你的能力去检查一下体育场下方,你说呢?”
“好,我们明天就出发,既然你想的话。”Erik看上去没有任何异议,他似乎也对着Charles微笑了一下,然而他的笑意只上传到唇边便戛然而止,根本来不及传达在眼底。
然而Charles不知道的是,Erik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从文件夹中悄悄抽出来一页纸,纸上面描绘的正是项圈秘密基地建造的地图,而图上标记的方位距离体育场整整有将近半个城市那么远。
Erik不动声色地将那页纸团在手心处,在Charles没看到的地方面无表情而又缓慢地放进了自己的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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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怪查查骗老万,查查是有苦衷的.......)